李佐军：中国企业进入“高成本时代”

《公羊》宣三年传：郊则曷为必祭稷？王者必以其祖配。

同样，《乐记》云：人生而静，天之性也。为学工夫要有明确的落处。

第二部分(8～12章)以道为核心，论述孔门《诗》《书》礼乐之道，以情为中心重建了礼乐之道，尤其是其中的乐教。关于道四术的义理阐发，参见匡钊：《简书〈性自命出〉中道四术探析》，《江汉论坛》2012年第7期。(40)王充《论衡?本性》云：周人世硕以为人性有善有恶，举人之善性，养而致之则善长。故陈来先生的推测：或许公孙尼子就是子游的弟子。故严格来说，《性自命出》是性情-心术论，它是广义心性论的一种具体形态。

(姜广辉：《郭店楚简与〈子思子〉——兼谈郭店楚简的思想史意义》，姜广辉主编：《中国哲学》第二十辑(郭店楚简研究)，第84页) (17)蒙培元已有此洞见，他说：其中最重要的区别是，《性自命出》明确提出‘情这一范畴，而在《中庸》中这一范畴被隐去了。恣意表现、纵情宣发，那是野蛮人的方式。(17)之所以如此，我认为，《性自命出》的作者，深得于礼乐之教尤其是乐教，由乐教对情的体认和陶冶，深入人性与人心的作用原理，从而转出性-情-道的主张和基于情的教化之道。

(41) 但我们不是说，子思传子游，不传曾子。简文没有指明是哪种含义，从后半句所善所不善，势也看，后者更为可取(前者可以视为后者的一种特殊情况)。⑨子游问孝，孔子告诉他不能只是奉养，还要满怀敬意。后世学者尤其是理学家，又根据孟子的性善论，认为天命之谓性指天所命与人的善性，则进一步对天命的外延作出了限定，不一定是《中庸》的本义。

由此，简文从心术特别是情的角度，对礼乐之道尤其是乐教作了细密的重构，提出：教，所以生德于中者也。《性自命出》所展示出的人性发生学、性情-心术论的思考道路，对先秦儒学的后续发展曾有过决定性的影响。

其原因可能有二：一是与孔子对德行的理解有关。唯有在德的统摄之下，为学的活动才能转化为成德的资粮。子思受其影响，并顺此道路而作了进一步的探索，也是可以想象的。程朱的说法，在理学系统中不难理解。

凡性，或动之，或逆之，或交之，或厉之，或出之，或养之，或长之。其三，《乐记》的政教色彩比较重，而《性自命出》则更注重个人的修养。(23)句中的子游，或认为当作子弓。(35) 《性自命出》出土之后，学者纷纷探讨它的人性论。

(19)所以，从思想主旨或核心关切的差异看，我们更愿意将《性自命出》与《乐记》视为不同作者的作品。(《性自命出》) 这是追溯人性的来源。

有子认定，这不是孔子的话。⑤在《集注》中，他自己先解释了一遍，然后不厌其烦地四引程子之言。

礼道则不然，人喜则斯陶，陶斯咏，咏斯犹，犹斯舞，舞斯愠，愠斯戚，戚斯叹，叹斯辟，辟斯踊矣。(钱穆：《论语新解》，北京：三联书店，2005年，第277页) ③康有为：《万木草堂口说?礼运》，《康有为全集》第2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90年，第316页。故说到底，心术是根本，《诗》《书》礼乐之道，最终要归于心术方有着落。只是与子夏相比，他更加注重人的内在性情的宣发、塑造和陶冶，换言之，他可能更加重视乐教。如之何？子夏闻之曰：噫!言游过矣!君子之道，孰先传焉？孰后倦焉？譬诸草木，区以别矣。孔子微微一笑，跟弟子开了个玩笑，割鸡焉用牛刀？意思是说，治理这么个小地方，也用得着乐教？子游便以夫子素日所言答之。

故我们可以说，子思虽或与曾子有过师生之谊，但其代表性的思想则是继承和推进了由子游所开创的思想道路。世俗之沟犹瞀儒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，遂受而传之，以为仲尼、子游为兹厚于后世：是则子思、孟轲之罪也。

自此以后，人情明确成了礼的制作的内在根据，也为了礼教的落实之处。(13)其所得如此，故所见如此。

为学的真正落处，应当在具有总体意义的人的德行。简36至简67主要是对教化的具体展开及其规范作出说明。

(15)李学勤：《郭店竹简与儒家经籍》，姜广辉主编：《中国哲学》第二十辑(郭店楚简研究)，沈阳：辽宁教育出版社，1999年，第18页。它开启了思孟心性论，其具体形态又有别于后者，可称之为性情-心术论。这一作品，可能就是《性自命出》。(梁涛：《郭店竹简与思孟学派》，第181页)按：既是功能和作用，则不为本。

……《乐记》以喜怒哀乐论情性，论心，也与《性自命出》相通。顺此，简文提出了道四术的说法。

当然，孔子承认人性固有差别。圣人缘人情以制礼，成了儒家关于礼的起源和本质的标准学说。

(41)此前，学者已经主张，思孟之学出于子游。关于子游的传世文献，散见于《论语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孔子家语》等，不是很多。

参见李零：《郭店楚简校读记(增订本)》，北京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，2007年，第136～139页。我们可以推测，子游教门人，也会包含洒扫、应对、进退等内容。王锷认为，《礼运》的主体部分是子游记录，大约战国晚期掺入了阴阳五行家之言(王锷：《礼记成书考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2007年，第241页)。人性论以及人性善恶问题，是孟荀时代的核心问题之一。

②但同是以文学著称，游、夏之间仍有重要的差别。这个渊源，很可能就在子游的性情论，即此篇《性自命出》。

⑦从这个意义上说，子游的批评是对的。④不过，郭店竹简有一篇《性自命出》，各种证据表明，很可能是子游的作品。

因为好恶是情，此处相当于情出于性。但如此的洞见，源于一颗敏锐的内心，不可着相。